洛小夕的公寓不大,但晚上她已经习惯了和苏亦承呆在一起,她突然觉得这里空荡荡的,那种空虚扼住她的咽喉,苏亦承的身影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,她几欲窒息。 他盯着她:“怎么了?不高兴?”
睁开眼睛时,陆薄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:“许了什么愿望?” 苏简安容易害羞,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开心美满?她现在过得似乎并不差。 这时,陆薄言突然出声:“她更需要你照顾,你上去吧。”
一夜未眠,加上哭过一场,起床时苏简安整个人昏昏沉沉,在浴室里倒腾了半天才遮盖掉差到极致的脸色,又敷了一下眼睛消肿,以免被察觉到异常。 脑袋是空的。
他不是会借酒消愁的人,今天喝酒,多半是因为应酬需要。 “简安!”
陆薄言却注意到了,满意的笑了笑,松开苏简安的手。 “两个原因啊。”许佑宁说,“第一是因为,如果真的像你说的,这次是有人陷害陆氏,我也很想帮简安找到凶手。第二是因为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又过了一天,洛小夕不想再跟老洛反复唠叨那点事了,于是给他读报纸。 如今康瑞城认出了陆薄言,知道当年的自杀只是一个骗局,而他身上又背负着陆薄言父亲的命案。陆薄言和康瑞城,免不了一场正面对峙。
几个女人从镜子里看见她,纷纷噤了声,一脸尴尬的迅速离开。 “我不能接受你和韩若曦发生关系的事情,哪怕你是为了公司。”苏简安缓慢的站起来,“这个理由还不够吗?”
另外记者还曝光了江少恺的beijing,江氏集团唯一的法定继承人,在富二代的圈子里,江少恺虽然低调,但他的身价不可估量。 她记得他这个地方……咳,反应蛮快的。
苏亦承想问苏简安该怎么办,不期然撞上苏简安满是迷茫无助的目光,叹了口气,替她拿了主意去开门。 步进客厅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孔,她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抹微笑。
过去好一会,她终于能说话了,狠狠的推了推陆薄言,“你混……” 刚刚醒来的缘故,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沙哑,一口一个老公,叫得甜甜蜜蜜又柔情百转,秘书们忍不住用怪异的目光看她,她却没有察觉似的,兀自紧缠着陆薄言。
苏简安利落的替他绑好纱布:“好了。” 还有大半漫长的余生,她不知道该怎么过。
上车后,苏简安一言不发。 陆薄言的意识有一半是模糊的。
“你是闲的。”江少恺脚下一蹬,连人带办公椅滑到了苏简安身旁,“别瞎想了,有空不如帮我拿个主意。” 此刻许佑宁一阵晕眩,中午忘了告诉外婆她老板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了。过了今天,她恐怕就要被炒鱿鱼了吧?
“死丫头!”许奶奶戳了戳佑宁的额头,“泡茶去!”转头就笑眯眯的问苏简安,“最近怎么样?你一个人来的么?” 她只能加快步伐躲回办公室,打开某新闻门户网站,财经、社会甚至娱乐版上都刊登了芳汀花园在建大楼坍塌的消息。
因为她怕冷,家里的暖气从入冬以来就没有断过,此刻苏简安却觉得脸上传来一阵一阵凉意,伸手一摸,带下来一掌心的泪水。 苏简安看见客厅里架着的摄像机,缓缓明白过来苏媛媛要对她做什么,恐慌在心底像泼开的水一般蔓延……
又是良久的沉默,陆薄言缓缓接着说:“我父亲的死,不是意外那么简单。是谋杀。” 洛爸爸本能的以为张玫是拿着料来跟他做交易的,引着她进了旁边的咖啡厅,直言道,“说吧,你要多少钱?”
苏简安睁开眼睛坐起来,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,拔了手上的针头换掉衣服。 “你不要担心,不是病情的原因,是因为来看表姐夫的人太多了。”萧芸芸说,“可是除了送文件的秘书助理和来汇报工作的员工外,表姐夫谁也不见,沈越川说来一个挡一个太烦了……”
她说她很好,有人照顾…… 如果父母无法熬过这48小时的话,她的人生,也不会再有明天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