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想了想:“那……祝你顺利?”
“……什么情况下,你会不想活了?”穆司爵就像提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那样,面无表情,语气平静,这抹平静足够让人忽略他眸底的暗涌。
这样,她就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,可以继续自以为是的留在穆司爵身边,直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。
穆司爵开口,毫无温度的声音中透着讥讽:“许佑宁,如果你还想卧底,大可继续装下去。除非你主动暴露,否则我不会拆穿你。”
这一个多星期她吃好喝好,脸色被养得白里透红,整个人看起来都赏心悦目了几分,额角上的那道伤疤,就像一件精致瓷器上的裂缝,将那份素美硬生生的劈开,大肆破坏所有的美感。
呵,敢这样差点把话挑明了讲,她是真的打算走了?
“我不是怕这个。”苏简安抿了抿唇,“过去几个月,康瑞城一直没有动静,现在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?”
说着,苏简安掏出手机,拨通陆薄言的电话,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。
“怎么解释是我自己的事!”许佑宁抓狂,“不要你管,你也管不着,听明白了吗!”
但想到门外那几个健壮善战的年轻人,许佑宁觉得她想想就好了。
别的她可以没有要求,但嫁给陆薄言那天,她一定要是最好的状态。
沈越川把椅子放下,整个人变成了平躺的姿势:“谢谢。”
原本因为夜深已经安静的江边突然又热闹起来,许多人聚拢到江边,尽情欣赏这场突如其来的烟火和灯光秀。
如果时光倒流回几个小时前,她一定不问阿光那些问题。
……
她倒抽了口凉气,推开陆薄言:“有记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