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 “你,”苏简安开始结巴,“你怎么还不起床?”
苏亦承洗干净碗出来,就看见洛小夕趴在沙发上,歪着脑袋看电视上《超模大赛》的重播,一边悠悠闲闲的晃着小腿,丝毫意识不到家里还有一个男人。 苏简安一度担心陆薄言会把土豆玩坏了,可是仔细一看,他切的土豆丝居然不比她这个擅长用刀的人切出来的差。
“阿姨,”他笑了笑,“我和小夕的事情,我们正在考虑。” 苏简安知道洛小夕有多难过,也红了眼眶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拍着洛小夕的背。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喘,只是问,“救护车什么时候到?” 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,边整理办公桌边问洛小夕:“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?”
其实洛小夕也困得很,但是秦魏在客厅,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,飘进浴室去刷牙洗过脸,敷上面膜躺到浴缸里泡澡。 明天就可以回家了,回她和陆薄言的家。
这车明显是冲着洛小夕来的,记者们饶有兴趣,洛小夕却忍不住脸色一变。 大爷的,那他刚才无端端跑来化妆间里说什么势在必得,是在唬鬼吗?
吃完饭后,苏简安回到房间,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。 再想起那个突然把方正叫走的电话,洛小夕不得不怀疑苏亦承:“是你把方正弄走的?”
但就这么不敢动了,是不是显得很没骨气? 但苏简安却说,苏亦承的种种怪异表现,没有任何意思。
聚光灯打亮,音乐声响起来,还不见洛小夕出现,观众席上的苏简安已经紧张得几乎屏上了呼吸。 活了三十年,苏亦承只被一个女人咬过洛小夕,还不止一次。
她以为遇上拦路打劫的了,下意识的往车子里面缩去,却被一只手从车门外伸进来的手拉住了。 苏简安心中一动老去之前……原来陆薄言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到老啊?
洛小夕很好的掩饰住了心虚:“吃了!但没吃多少,现在饿了不行啊?” “乔娜!”一个年龄和Candy相近的男人匆匆走进来,“走走走,该你了!”
“闭上眼睛。”陆薄言算了算时差,国内已经接近零点了,声音软下去,“别闹了,快点睡,你明天还要上班。” “肯定是!”有人附和,“我白天说今天晚上非把小夕灌醉不可,秦魏瞪我那一下哦,吓得我心肝儿都在颤。”
第二天,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听见闹钟在响,只一声就被掐断了,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继续睡。 她看见陆薄言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,“咦”了声,拿了一条毛巾,自然而然的站起来帮陆薄言擦汗。
“对啊,一点都不像!”她猛点头,努力把崇拜往脸上堆,“我第一次切的土豆丝就跟土豆条差不多!唔,你好厉害!” 唐玉兰三个人忍不住大笑,庞太太的目标又转移到陆薄言身上:“薄言,你们都结婚大半年了,简安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呢?”
但说出来,苏亦承会不会忍不住掐死她? 苏洪远只是笑着应和,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,终于敛去笑容放下茶杯:“薄言,我怎么听说你和简安吵架了?怎么,你们该不会连两年都过不下去吧?”
最后她从碗里抬起头来:“好了,我吃饱了,先去公司了啊,你慢慢吃。” 老洛“哎哟”了一声,“你赶紧上去洗洗,那什么香水味你老爹闻不习惯。真是,那明明是鬼佬用来遮体臭的东西,被你们这些人天天用来呛我们这些老东西。”
他摇摇头,他崇尚的是相处时舒舒服服,谁都没有负担,分开时干净利落,谁都不要再回头,日后相见还能点头微笑。 陆薄言晃了晃手上的铁丝,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一些,苏简安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浓,转身就想跑,但她的右腿还没完全复原,根本无法像以前一样灵活。
胃空空的,饥饿的感觉使得胃好像要坠落下去一样,但就是不想吃东西。可苏简安说得对,她需要精力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,她要吃下去。 然而,洛小夕这么懂事,却还是没能让苏亦承高兴起来。
以前也有生病卧床的时候,洛小夕和一帮朋友也很关心和照顾她,但陆薄言是第一个把细节都照顾得这么周到的人。 苏亦承察觉到什么,盯着洛小夕问:“你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