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就可以了？”唐玉兰像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兴奋，天知道她给苏简安准备了多少补品，就等着韩医生这句话了。 苏简安目送着沈越川的背影，沈越川的车子开出去好远，她还是一动不动。

他知道苏简安的感觉很糟糕，但是，他很享受她困在他怀里挣脱不掉的样子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，很有把握的样子。

天已经完全黑了，一盏盏华灯代替阳光把城市的街道照亮，灯光把沈越川和萧芸芸的身影拉长，却无法让两人产生交叠。 唐玉兰看了陆薄言一眼，接着说：“我年轻的时候，只带你一个，你还跟西遇一样听话，我都觉得累，更何况简安多了一个比谁都能闹的相宜。”

他第一次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：“抱抱她？” 他很清楚沈越川和陆薄言的关系。

事实上，沈越川一点都不想确定这件事，宁愿只是她想太多了。 听林知夏的意思，她在这里上班的事情，沈越川是昨天晚上才告诉林知夏的吧。

可是，他父亲当年的死因，不清楚苏亦承知不知道。 “好了，你还跟我认真了啊。”江少恺笑了笑，“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，你不可能在市局呆一辈子。”

可是，冰冷的事实清清楚楚的告诉萧芸芸：现在，她所有和沈越川有关的期盼，都是奢望。 “嗯！”苏简安微微踮了一下脚尖，在陆薄言的脸颊印下一个吻，“帮我把衣服也换了，不一定有奖励。但是布置一个满分的儿童房，一定有奖励！”

大多数医生上班的时候，一大半时间都在手术室里，他们早已见惯了各种血腥的场面。 不过，他要不要假装出还很生气的样子？

“没问题啊。”沈越川耸耸肩，“反正，我迟早要习惯跟她自然而然的相处，现在趁机联系一下没什么不好。否则，以后被她看出什么来，可就尴尬了。” 他把哈士奇放到沙发上，拍了拍他的头：“你暂时住这里。”

所以，他想得太远了。 陆薄言却是愈发疑惑的样子：“我讨厌被打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
沈越川意外的没有强迫萧芸芸，点点头，目送着萧芸芸的身影消失在公寓的大门后，随后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。 萧芸芸吃痛的捂着头，冲着沈越川瞪了瞪眼睛：“你……”

苏简安确实还不知道韩若曦出狱的事。 “我怎么可能怪你呢？“

说着，苏简安叫了一个女孩子进来。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，唇角不自觉上扬。

其他的，对他来说意义都已经不大。 沈越川没想到萧芸芸会这么直接的否定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芸芸挑的睡衣。”沈越川说，“我昨天带她出去逛了一下。” 其他的，对他来说意义都已经不大。

徐医生摸着额头叹了口气。 权衡了一番，酒吧经理决定得罪后者，指了指楼上：“秦小少爷刚才带着一个女孩去二楼了。”

时间其实还早，这个时候回去只能复习，但是今天她没有一点复习的动力，要不去超市逛逛买点吃的算了？ 苏简安沉吟了片刻，问：“我应该让她怎么样？”

公寓里和以往一样，所有的家电家具摆放整齐，一尘不染，太井然有序，看上去反而没有家的味道，更像一个冰冷死板的临时寓所。 “嗯。”陆薄言沉吟着，目光停留在苏简安身上，“我只是，等不及了……”

沈越川个子高，身形和气质又都格外出众，所以哪怕只是看背影，萧芸芸也能一眼就在人群中搜寻到他。 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恣意人生的沈越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