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突然注意到苏简安锁骨上的红痕,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,目光就胶着在那儿了。
他都忘了有多少年没人敢对他阳奉阴违了。
“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
陆薄言自顾自给苏简安挑出鱼肉里的刺:“她玩得正开心,我看着就好。”
苏简安赧然笑了笑,庞先生也和陆薄言说了几句客气话,然后两个男人自然而然谈起商场上的事情和股票来。
“江少恺。”苏简安一进办公室就问,“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?”
那种温柔,让她眷恋上瘾。
“抱歉,张玫,我必须要把你调到市场部。”苏亦承却拒绝了她,“只有这样,你才能不带任何私人情绪的投入工作。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,可以辞职,公司会按照合同付你违约金。需要的话,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,你可以去任何一家不亚于承安集团的公司担任要职。”
那简直不人道,不能忍的啊!
他进去的时候,套房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了,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沈越川,另一个是穆司爵。
至于怎么修理她,来日方长。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,她不急。
陆薄言眯了眯狭长的眸,几分危险充斥到了空气中,苏简安弱弱的:“干嘛啊,我好歹算半个医生好不好,这真的不严重……”
就他了!
不止是背脊,这下苏简安连脚底都发寒了,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生气了,只能过去抱住他:“不是。我们在家呢,我能走去哪儿?”
苏简安洗了个手,情不自禁的抬起头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